经有自己家庭的女儿家长住,她觉得是不妥的,时间长了,肯定会影响到孩子们的生活。
虽然陈玉明这个女婿这次没回来,贺秋华心中多少有些看法,但她也知道,要是能来,陈玉明绝对不会不来,所以她并没有因这件事在心里责怪陈玉明,也不会跟着夏舒去边疆生活。
她还没到老的不能动,而且她要走了,夏博怎么办,他每天下班回来不就成了形单影只了吗,想想都觉得可怜。
最终贺秋华对夏舒说:“你别担心我,不苦现在把我的身体已经调理的好多了,有你弟弟陪着我,还有周围相处多年的老邻居相伴,我会好好的。”夏舒闻言,沉默了半响才说:“那行,不过要是你哪天想我了,随时给我打电话,我可以请假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我也不要你随时回来,你就每年过年回来一趟就行,你要是实在回不来,以后过年的时候,我和你弟弟也可以去边疆看你们。”贺秋华知道夏舒心里对她爸有愧疚,所以即便她不想耽误夏舒的工作,但为了她心里能好受些,也没有一再拒绝。
夏舒点头应允,之后她带着两个孩子,一直在苏城住到快要开学的时候,才回了边疆。
回到边疆后,夏舒和陈玉明之间,像是无形中产生了隔阂,即便陈玉明明显比她走前瘦了一圈,神色间皆是愧疚,夏舒也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和他亲密无间陈玉明原本打算跟夏舒好好解释一下,但想到夏舒在电话里问的那些让他无言以对的问题,一时就无颜再开口解释了。她在电话里问,为什么每次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一点帮不上忙,每到太平无事的时候,反倒能经常看到他在眼面前晃?她的这些问题,直戳陈玉明的心窝子,还辩驳不了,也不能辩驳,不然就会像是在狡辩,因此就闭嘴了。
只是陈玉明这一闭嘴,却让他和夏舒之间的隔阂越来越严重,而他却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夏舒突然变得有些尖锐和冷落他,并不一定是单纯在生他的气,还有可能是陷在失去父亲的痛苦中难以走出来。因此陈玉明尽量抽出时间去陪她,只是夏舒回来后工作非常忙,陈玉明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时间,夏舒却不是在手术室,就是在忙其它的工作,他们每次者都能完美错过。
本来晚上回家的时间可以见面,但有时候不是陈玉明晚上在部队那边回不来,要么就是夏舒医院夜里有手术,总之能在一起共处的时间屈指可数。转眼到了三月,雪城歌舞团众人,终于圆满完成任务回到了雪城。这次来车站接人,不仅有秦主任和顾宛玲这些市领导,还安排一些小学的学生献花。
花自然不是鲜花,而是色彩鲜艳的塑料花,这些学生中就有田不苦和陈图南,这也算是市领导给田瑛的一点福利。
不过孩子们献完花,就被负责带他们来的老师带回去了。“哎呀妈呀,总算是回来了!”
在回到单位并把市领导都送走后,老林坐到椅子上,一副快要散架的模样。其实大家和老林差不多,都累的两眼无神,所以即便有市领导想要在这种时候长篇大论,结果却被秦主任和顾宛玲给制止了。“带回来的东西,等放假回来再收拾,大家先回去休息吧。”冷梅对虽然累却还在收拾东西的众人说。
大家闻言,如蒙大赦,没一会就跑光了,只有叶凤莹还站在原地。冷梅见状对她说:“小叶同志,你稍微等等,我等下带你回宿舍。”她说完对同样还没走的田瑛说:“你也快回去吧。”田瑛闻言点了点头,便拿着自己的行李走了。刚走到大门口,就见刚才被老师带回学校的田不苦,正站在离大门不远的地方等她。
田瑛看了下时间,笑道:“不苦,你请假了?”田不苦点了点头,迎上来抱住田瑛,“姑姑。”田瑛也用力抱了抱他,本来想着要不要像萧北放每次回来那样,把田不苦捞起来丢一丢,或是举高高。
只是她遗憾的发现,现在再想做这些已经有些难度了,因为田不苦已经快要赶上她高了,虽然她可以轻松的举起田不苦,但多少会有些怪。其实上次在苏城的时候,田瑛就发现田不苦像抽菜苔一样的在长,只是当时夏舒家正被悲伤笼罩,她大部分精力都在夏舒身上,就有些忽略了田不苦,这次回来,自然要好好补偿他。
回到家后,田瑛发现,原本除了田不苦的房间,其它地方都是一股寒酸风的家,如今却已经焕然一新。
不仅墙被刷的雪白,窗帘也换成了和田不苦房间一样的淡蓝色窗帘,甚至家里还多了张带镜子的梳妆台,还配套了一个高低适中的圆凳,不用猜,那一看就是给她的。
另外萧北放那随时抱进抱出的古琴,如今已经被按置在一个固定的琴架上,琴架后面同样配了个高度适中的圆凳。田瑛有些欣喜道:“不苦,这些都是你去找木匠师傅打的?”“嗯,姑姑和爸爸都走后,有次师父去找木匠师傅,想按照我房间的家具款式,给陈图南也打一套一样的,我就跟着一起去了。不过我也就先让木匠师傅打了这几样,姑姑还要想打什么家具,等你想好了再让木匠师傅去打。”田不苦说完转身进了他自己房间,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一个带锁的精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