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邯闻言，点了点头。
那道家天宗的掌门晓梦，一介女子，年纪轻轻就做上了掌门，其功法深不可测。
万一发生什么矛盾，打起来……
结果就很不好说了。
很快，回到了咸阳，秦牧想直接回太一道观的，但最终还是觉得，既然玉神洞灵篆印已经拿到手了，还是先去跟政哥打个招呼吧。
但是还没进咸阳王宫，在王宫门口就被李斯给拦截了。
“国师，国师你可算回来了。”
李斯骑着马，十万火急一样的赶过来。
秦牧一看就他过来，就感觉没什么好事。
“李大人如此匆忙的找贫道，所为何事？”
李斯神色紧张：“国师，章邯将军，请先借一步说话。”
秦牧和章邯相互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然后就跟着李斯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上。
“国师，章邯大人，请看这个。”
说着，李斯从袖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布包。
里面似乎裹着一些东西。
李斯将布包放在手心里，然后一点一点的把白布打开……
里面竟然是一团黑乎乎的……粉末？
章邯奇怪的问：“这是何物？”
但是秦牧已经猜到了。
秦牧颇有深意的淡然一笑：“李大人，你错过了抓住卫庄的最好的机会。”
“章将军，这是你当初收集的卫庄的头发制成的稻草小人，现在，被烧成灰烬了。”
闻言，章邯大惊。
“竟然被烧了，那扎小人之术就这么被破解了？”
秦牧解释道：“没错，扎小人只是一种最简单最基础的道术，很容易就能破解的。”
“哎！”
李斯懊恼的长叹了一口气。
“我本来是去追查卫庄的下落的，已经有方向了，结果在半路上，稻草小人突然被烧着了！”
“早知如此，我就把这稻草小人贴身保管了。”
看着李斯懊恼不已的样子，连自称都变成“我”了。
秦牧无奈的摇头，好心提醒道。
“李大人，贫道以为，您现在还是需要仔细排查一下身边的人吧，稻草小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被烧，可能是您身边早就有他流沙的情报线人了。”
这卫庄和盖聂师兄弟二人。
同样都是扎小人之术，一个被抓，一个却反杀了。
卫庄就赢在流沙上。
这就很充分的体现了有个可靠的组织是多么重要。
李斯点头：“多谢国师提醒，最近，身边最近的的确是有些奇怪的地方。”
“对了，国师，还有一事，才是紧急的事情。”
“何事？”
“盖聂，可能不行了。”
秦牧眉头一皱。
盖聂怎么能不行了？
这货可是要活到大结局的！
“具体是什么情况，禀告陛下了吗？”
李斯郑重其事的回答：“已经禀告陛下了陛下说……”
看着李斯犹豫了，秦牧就猜到政哥会怎么说了。
“陛下是不是叫你随意处置，生死有命。”
李斯都愣了一下。
不愧是国师，竟然连陛下怎么说的都能猜到！
章邯也愣了一下。
国师难道连圣意都能够推算的出来？
国师还收徒弟吗？
李斯狠狠的咽了口口水，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国师，越来越觉得深不可测。
“陛下是这么说的，但是圣意难测，我也不敢轻易的让盖聂就这么死了。”
“宫里的太医和整个咸阳城有名的大夫都请了一遍了，都说伤势过重，治不好，还有的说，盖聂本人没有求生欲，并不想配合治疗。这简直就是死路一条了。”
“万一盖聂要是真的死了，陛下那边，恐怕还是不好交代。”
“国师，这该如何是好？”
秦牧耸了耸肩，内心表示并不想管这些鸟事。
他只是个小道徒，保住自己的命和政哥的命，顺带保住一些工具人的命。
这就行了。
讲真的不想去管盖聂那碴子事儿。
上次去大牢看盖聂也只是为了解开政哥内心的疙瘩，让政哥修道成仙的路畅通无阻。
谁知道李斯还赖上他了。
盖聂这货要真的是没这个命活到大结局，那也没办法的。
“既然陛下已经说了生死由命，那盖聂死了，埋了便是。”
“这万万不可。”
李斯看上去是有点慌了。
“国师有所不知，这个盖聂身上还有反秦分子的秘密，他跟卫庄是同门师兄弟，牵扯到流沙和墨家机关城，现在还不能死。”
嗯？
所以呢？